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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让人绝望的不只是国际政治、性别主义、环境问题、独裁,还有异性恋,根深蒂固的异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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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谈日记 

刚约谈完,比我预想的要真诚很多。但依然有不少遗憾。
我昨晚紧急删除了很多软件,清空了一部分相册,做好可能会有警察来的准备。到了辅导员办公室,她让我们去一个小房间,我和朋友挨着,她在我们侧面,开始说话。
她先是很真诚地说,学生认为辅导员和他们是对立的,但她不觉得,她想听我们心里的话,所以她也说些坦诚的。其实老师之间也会吐槽封控,开会让老师开解学生,但老师都没能说服自己,怎么说服学生。得知我们贴白纸是为了悼念11.24乌鲁木齐火灾逝世者,她说理解我们有情绪,老师也有会情绪,毕竟那些无辜者,老师也是人。
接着说,我们贴纸之后,监控拍到,三小时后警车已经停在校外,“真的很快”,她努力让我们看到口罩之外她的表情:“等那些监管部门拍到,这就是我们管辖范围之外的了,我们没办法保护你们”“我们是想让你安全的,家长怎样交到我们手里,等毕业了我们安安全全给你们送出去”。
然后是我们这些学生都不知道的,其他学生的反抗。除了我们院的几个人,电影学院也有两个学生贴纸,被保卫处看见,谈话去了;晚上操场上的悼念活动,当晚几位学生就被带去了警局。
她说“我当晚睡觉都不安稳,没有老师想知道被带走的是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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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毛象瞅见谁说不出两年中共铁定完蛋,能不能估一下具体时间,我快撑不住了 :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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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活着的主要感受就是熬鹰一样地熬习近平

能靠自己的创造力过活很厉害。。。我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可以。。。或许就这样打工到死。。。

现在懒得去做一些容易触及自己内核的东西,不论是去尝试画画或者是别的需要创造力的东西,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为自己的平庸暗自神伤,我需要一种稳定的自大,来面对生活的不值得一过

看廉价的垃圾网文,买廉价的平价彩妆,吃廉价的打折食品,过一种不值得去过的廉价生活

真的很悲伤,没有什么时间,真的一想到打游戏不是摸switch而是垃圾手游因为垃圾手游打一盘只需要六七分钟

工作本身令人痛苦但我能赚到钱诶,开始工作并且自己的工作被认可了价值之后我的双相稳定了很多……基本不会再解离或者抑郁躁狂了

好开心啊,有朋友一起在杭州自由生活,有认识很久的网友因为我要定居杭州因此决定来杭州工作,杭州有我的好多朋友,所以……即使它东西难吃又贵……我也慢慢喜欢上它了

马上就可以纯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了,好开心,虽然还要帮我妈还贷款,算是把它们养我的还回去,想买自己喜欢的,吃自己爱吃的,不再勉强,想旅游就出门去玩

看岔了,把网友打的看成chat GCD 我想说全自动ai独裁机器是吧。。

行为和心智退行到幼童的发病的我倒是被这个社会的一部分人接住了,让我想质问之前的任何一次为什么不来呢?之后也会有吗?不知道,我没有那个勇气去想象下一次发病,幼童一样的一部分的自己缩在这具躯壳里,等成人的自己再一次崩溃又会冒出来帮她找到安全的地方躲着

触痛预警 

上一次回家,我妈拉住我,想摆出一副说些体己话的亲昵模样,其实我知道她要说的是想让我工作稳定下来帮她还房贷,这点我姐姐已经告诉过我了,早已经不得不答应。但她拉住我那一刻还是动怒了,她每一次刻意的肢体接触要么让我想到童年时施加的暴力,要么让我记忆闪回青春期时她趁我睡着脱下我的内裤塞阴道栓剂性侵我的事,恶心,我暴烈地甩开她的胳膊,那种攀附着皮肤的黏腻感却甩不掉。

像我这样精神分裂病发还会自己跑去警局报警的人真的不多见了
社会危害性极低

发病的时候倒是见到了很多真的担心一个陌生人出了什么事的人,平常不会和他们产生交集的人,对一个陌生人表现善意、想帮助ta,让ta不会被伤害。能很快从精神分裂里醒过来可能是发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可以调整为“没有那么糟糕”

不知道,失眠的时候就会数自己还有多少东西,还有多少债要还,有多少人要去见面,心里惶惶不安,怕时间不够,又怕自己哪天先受不了

吃药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不去想,也想不了,一下子就被拽进梦里。

发病回忆 

不知道,我的精神回归到一个初始空白的状态面对人群就是那样,不安,害怕,不知道自己在哪,谁跟我说话我都害怕,低着头,要带我走我就僵着。

发病回忆 

病情严重的时候我经常说着我在哪,你们是谁,我是死了吗,的话。引我进医院的护士姐姐声音颤抖,哭,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没有,你看错了。第一天打针的时候,我大概是没吃饭脱水了,看单子打的是葡萄糖,三个年纪很轻的实习护理人员来打的,本来要按着我,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一宿没睡着,他们在手腕上绑扎带,比一般打针多捆了一圈绳子绑在床头的栏杆上,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给我打折的那个人手在抖,好像也是哭腔,说你睡吧,别想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应了一声,好。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我也没有再去见当时的警察或者住院部的医护人员,可能他们也挺害怕的,不知道一个二十岁出头脸上画了妆穿着整齐的人为什么一直说胡话,一直在哭。

发病回忆 

精神分裂的那一天,从安静的只有呼吸声的医院醒来,眼前模糊扭曲,把医院认作火车站,旁边起来洗漱散步的病友被认作火车长途中的旅客,护士站响起的广播声,放的是新闻,走廊尽头传来的电视声,走过去看到座位上的保安,以为是警察。送早餐的餐车推进来,阿姨喊着谁订了热干面?一手麻利地收钱,跟着人群攒动到末尾的房间,阿姨给每一个人分早餐,问我,你没定饭吗,我开始哭,说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开口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原来会说话。她说你家里人没给你定饭吗,身上有钱吗,我还是哭,说没有,我好像没有家里人,她被一大堆的问题弄得也着急了,像做错了什么,旁边人告诉她,我是新来的,她说你家里人忘了定饭,今天早上没有你的饭,我的视线被眼泪挤模糊,好像有人拍了拍我,递来一份最便宜的馒头配粥,说自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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