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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时,我的一位在喀什师范学院学习体育专业的朋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天,学院露天暑期电影院召开了一场“批三书、反对民族分裂大会议”。学院的维吾尔族管理人员在台上就座。校长开始大声宣读自治区宣传部散发的批评材料。

按照安排,校长刚看完材料,学院宣传部的一名干部就大声喊道:“消灭民族分裂分子!”会议的议程要求学生们高喊“消灭他们!”然而,学生们却措手不及。这样的口号他们只在电影里见过。一开始,没有人重复干部的口号。

“跟着我唱吧!”干部喊道。 “消灭民族分裂分子!”这次有几个学生跟着他重复了一遍。但从体育生们坐的那一区,却传来一个声音大声喊着不同的东西。 “哞!”

没有人能够弄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笑了。

看到有的学生还不重复他的口号,干部又提高了嗓门,第三次喊:“消灭民族分裂分子!”这一次,所有的学生都齐声高呼。 “哞哞!”

干部困惑地喊道:“民族团结万岁!”这一次,学生们的叫喊声更大了。 “哞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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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六集纪录片《陌生人》预告片

2017年,因为我先生的工作,我们全家迁往西班牙巴塞罗那。离开北京前,我把所有以前采访穿过的西装都送了人。对我来说,这是个解甲归田的动作,我要去一个陌生的国家,不再工作,只是生活。我们住到了人流密集的兰布拉大道边上,它代表我想要的游客式的生活:与人互不相交,各行其是。
一个月后恐怖袭击发生,打破了这种幻觉。就在兰布拉大道上,22岁的袭击者驾驶货车,以Z字形冲了800米,撞击一百多人。他不可能看不到女人和孩子,听不到尖叫和人落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但他停下车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车底盘下的人太多,无法再往前开。
兰布拉是我先生回家的必经之地,恐怖袭击发生时我有十五分钟联系不上他,紧张感攥紧我头皮可以把我拎起来,脚底的汗却把我粘在地板上。
当晚巴塞罗那从没那么寂静过。我女儿睡得很不安,小手指轻轻抽动。我握着它,一边看新闻。凌晨时我从床上弹坐起来,手机短讯说:新的袭击发生。五人拿着刀斧砍向路人。我推醒我先生,他脸上像痛苦也像悲惨的笑,那是荒诞的表情。他说“不可能吧。”
这一天还没过完,至少十四人死了,130多人受伤。
第二天我们走上兰布拉时,让我震惊的不是看见了什么,而是什么都没看见。这条欧洲最繁华的步行街上空空荡荡,连鸽子都消失了。遇难者存在过的唯一痕迹是地上画着的绿圈,其中之一代表三岁的男孩哈维,和我女儿一个年纪。我先生半蹲在地上看那个绿圈,如果当天稍早几分钟,他也会在这条街上,戴着耳机,扛着沉重的箱子,那辆车如果从身后来,他会什么都听不到,也无法闪躲。
五天后我带父母去法国旅行,我们打算去的每个景点在过去一年里都发生了袭击,这个世界到了在镂空的埃菲尔铁塔周围建起防弹墙的地步。回到西班牙,我们想搬去海边小镇Salou生活,但去了才知道我们住的宾馆是本拉登的特使与911劫机犯会面的地方。我进入那个512房间,阳台上两把椅子正对着暗黑的天井,他们会面的目的是确定袭击目标,七周后飞机撞向了双子塔。
恐怖主义在欧洲扎根之深,之广,之早,远超我想象。
最让我震惊的是袭击者的脸。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我会认为他们是学生。他们攀岩,在沙滩吃烤鱼, 穿着法国足球队队服。没有一个人有恐怖主义前科,没人在海外受训,他们长大成人的地方没有种族冲突纪录,几乎没有失业人口。这些移民第二代比父辈更有语言、技能、有工作、受良好教育、更融入西方,恐怖主义为什么恰恰动员这一代?
没有答案。结果是一个社会被严重撕裂,我听到了阴谋论,看到了极右的崛起。全球范围内多数恐怖袭击遇难者是穆斯林,他们成了双重受害者。这是恐怖主义的真正目的:破坏社会结构,让邻人相互恐惧。
我想跟身边人谈谈我的困惑,因为我只知道恐怖分子不是什么,但他们是什么?但人们总说“谈恐怖分子他们就赢了,继续生活是最好的报复,把话语留给受害者。”

但受害者的家人无法继续生活。六个月里哈维父亲敲了每扇门去问儿子为什么而死,听到的只是沉默。他瘦了很多,胡须白了,看上去筋疲力尽,“什么时候人们才开始寻找真相?只能我去做吗?一个死去的三岁男孩的父亲?我受过什么训练呢?”
他话里无助的愤慨刺痛了我。袭击者死了,支配他们的东西还活着,每个人都可能是它的受害者。我想知道的真相我应该自己去找,因为我是那个受过训练的人。
两个月之后,我开始这个片子的调查。
采访在五个国家进行,此前我几乎从未用英文作为工作语言,同时还要处理大量西班牙语,法语,荷兰语,阿拉伯语的材料。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件事,如何完成,在哪里播出,这意味着它只能依靠个人资金,极小的团队和局促的制作条件。在漫长的五年中,这件事不只是我的工作,也成了我的生活。很多夜晚,在离家万里的大陆上,从稿子中抬头,看到明月广照大地,我找到我的归属。

今天这个六集纪录片和一本书完成了。片子将在8月17日播出。如果能我会发在这里,如果不能,请移步Youtube账号@chaijing2023

youtube.com/channel/UCjuNibFJ2

嗯嗯不得不說這廂看到楊一一直自詡新聞人結果在忽左忽右賺完溫中建政錢舉家遷入英國程老闆忽左忽右忽膝盡(借網友語)那廂柴靜直接來了個大的真是能感到濃濃的幽默

可不可以众筹给江南再把劫法场拍一遍,求求大家了嗑嗑都是姓姬的和一个太子咱能不能嗑姬野和阿苏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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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ard 安利柴静的新纪录片《陌生人》!
一共6集,深度采访ISIS组织“圣战者”
太厉害了叭!感觉这个采访会有点危险诶~
太期待了,好想看!
预告片在这里:youtu.be/tpEztFBT8kQ

刚接到的#电信诈骗 ,不知道其他象友是否有经历过,大家可以扩散一下哈。

从上周开始我一直收到一个上海打来的电话+8621#60153745 。我手机的黑名单可能是满了,所以我一直无法拉黑这个号码,就只好一次一次拒接。结果今天,这个号码第5次给我打过来。

我寻思一般诈骗或者推销电话打个两三次可能也就放弃了,打了5次说不定真有啥事儿呢?我就接了。

对方说,是XXX吗?我说你谁啊?他说我是#上海宝山海关 ,您是某月某日往国内寄过一个包裹吗?

还真是,我确实给一个朋友寄了奶粉,虽然不是寄往上海,但有可能经过上海海关。我就说是啊,怎么啦?

他说我们发现包裹里是#违禁药品 #利他林 ,我说那肯定不是我。他说可是名字也是对的,手机也是对的。我说反正不是我。他说,那你是住在XXX地址吗?还真别说,确实是我曾经住过的地址,只不过是六七年前的地址了。

我当时说话态度很难听,但是对方态度一直很好,如沐春风的,一点都不像堂堂共和国海关工作人员该有的态度,that was my first clue。第二个线索是,他管我叫”先生“,估计是因为没有看到我的性别信息,然后听我声音比较低沉,就默认是先生了。而且我往国内寄包裹从来不用真实姓名。

他说那有可能是您的身份信息被窃取了,建议您尽快和这个包裹厘清关系。我说那要怎么操作呢?他说您应该向宝山区公安分局报案,您有报案经验吗?我说没有。他说那我看看我们这边怎么协助您,我说用不着,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骗子,我自己上网查就行。

他说没问题,您上浏览器搜索#上海宝山海关 ,就能看到我们的网站了。我说好,那我自己核实一下再说,然后就挂了。我上谷歌一搜,还真特么有一个网站,链接啊什么的都做得可逼真了。但有趣的是,我在百度上搜,就搜不到这个网站。

于是我清理了一下黑名单,把那个号码拉黑了。然后更搞笑的事情来了,就在我拉黑了这个号码之后,马上就有另一个上海的号码给我打电话。我想估计是骗子公司之间互通有无吧,知道这个号码有人接,就都打过来了。于是我顺手把新的那个号码也拉黑了。

to be continued

看了一会忽左忽右在小宇宙的评论区,真想说这都不算暴政那你们就天天去吃邓炳强的脚皮去吧

察觉到了精神状态下滑的信号,吃不动东西,睡眠时间趋向不规律,做重复情节的梦,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最近再爆爆吃几次火锅吧(

好馋申有娜的腰,人类是怎么长出这个腰臀比的

不想再看任何电影了,trigger太多了,舒舒服服地自认为电视剧动物就好

刚吃完怎么又饿了,想起自己根本只是在前几天的剩饭剩菜里捡了几口能吃的就冒充自己吃过了,怪不得最近又瘦了

鼠须管的github仓库非要用日本av女优词汇当示例,男的挤眉弄眼那个神色一下就冒出来了

Zlibrary搞了一个线上请愿,希望恢复其正常访问,停止对它的非法起诉。发动大家线上签名,以示支持。

我刚已经签了,分享到这里,希望有更多人支持。

change.org/zlibrary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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