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刘晓波,想起他有一句话,在中文网络上常被自命觉悟的人拿来挖苦“洼地”人:“中国需要被殖民三百年”。
之前对他这句话我常常感到很尴尬,我能明白说出这句话时他可能是在怎样的语境下,又有怎样的情绪,甚至同样作为长春人,我都能切身体会到这种“被殖民过”的后裔们可能的微妙心理,但同时我也认为这句话非常不负责也不切实际,甚至充满了暴力和傲慢,仍然是一种可怕的精神专制,而非民主的诉求。
但完整一些了解他的人生和他自己在后来的写作,尤其是他这本反省自我的作品,就会意识到那句早年的狂言,他后来也是完全不认同的。甚至可以说,刘晓波之所以成为一位值得尊重的知识分子,也是因为他以足够的诚意剖析了当年那个自命不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自己。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认同刘晓波,就根本不会再滥用他早年的那句惊世之语。
很遗憾,刘晓波用了六四后的余生来努力做实事、说实话,诚实地思考,结果很多人热衷的却依然是他轻狂年代的表演。中国的信息高墙还是拦住了太多优质信息传播的机会,有能力翻到墙外来的人(无论是肉身还是线上),也并不一定就因为可以翻过去,就把脑子里的那个高墙也拆除——专制的创伤触发的激烈反抗情绪,也一样可能蒙蔽我们的眼睛,让人们倒向怨天尤人的虚假”醒悟”。
劳动法是法律,所以是社会契约,是契约就得有至少两方签约,劳动者和资本方/权力方/统治集团,而没有工会,劳动者一盘散沙,就不构成签订契约的主体,于是劳动法这个契约就只有一个主体来签订,只有一个主体给所有人订立规则、订立秩序,这叫作什么?这叫家长制。最大的道理都是最简明的,中国劳动者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家长制,工长给工人穿小鞋逼他们辞职,跟家长给子女找麻烦逼他们嫁人,都是同一套招数,老板不给员工涨工资,跟家长不给孩子零花钱,用的都是同一套借口,总之,同一套权力结构,同一套权力技术。我想这也是中国劳动者与十九世纪西欧劳动者所面临问题的最大不同之处吧,十九世纪西欧的政府也反动,资本家剥削也血腥,但他们有一整套自由言说和结社传统,所以无论怎样镇压,也不会让工会的发展空间消失到中国当前这种程度,这让劳动者可以在工会的组织下长期作为订立社会契约的一大独立主体。当代中国人看十九世纪英国、法国镇压工运,最大的感触反而是,这些掌权者为什么不把工人运动赶尽杀绝,为什么总要纵容工运卷土重来?有一些更底层的社会共识,政府也无法打破。
几十个家属被关在信访办里面,十几个记者等在外面,依然没有人来说明情况。大概两小时后几个家属突然从里面走出来,情绪特别激动,大骂政府。我不知道这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让这些一上午都在互相鼓励、克制而礼貌的人这样暴怒。很快,家属又被带了回去,不让他们跟记者继续讲话。从这些怒骂和哭声中大概了解的情况是,他们被带到信访办之后左等右等,等来一个领导同意和家属代表讲话。家属选出的代表去和领导讲完后,愤怒地回到房间告诉其他人,领导让大家冷静不要闹事,各种敷衍,言语间不经意说出“没多大的事”。愤怒的家属实在忍不住,冲了出来。
家属被带回后不久,有个记者大哥电话响了。编辑打来的,让回办公室,不能采访家属了。大哥接完电话苦笑,其他人心照不宣,明白自己脖子上的绳套也要被拉紧了。不得不走的人问还没接到电话的人,我拍的照片我做的采访有人想要吗?我发不出去啦。
从那天开始他们失去了亲人,自己也变成了危险的维稳对象,一夜之间从线的这边到了那边。我不知道后来他们经历了什么,只记得最后对这件事的报道焦点都是一个潜水员变成了“全中国最帅的男人”。2/2
2015年6月1日晚上9点多,东方之星号客轮在湖北监利翻沉,船上共456人,其中旅客405人,大部分是参加上海协和旅行社夕阳红旅行团的老年人。在遥远的地方很多人一夜之间没了父母。后来的媒体报道对当晚的救援有详细记录,船只,蛙人,军区,政府,但是,在这热火朝天的十几个小时中没有任何一方联系了家属。
6月2日早上,一些上海的家属在上班途中看到新闻知道船沉了,但并不知道应该去哪儿获得信息,他们陆续来到协和旅行社,发现旅行社办公室大门紧闭,门内电话响不停,门上贴着一张纸,说社领导去外省事故现场协助处理去了。到十点钟又来了不少媒体,和家属一起等在不夜城大厦29楼旅行社门外。一边等一边采访,家属情绪都很克制,唯一的诉求是希望有人能告诉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及是否会组织家属前往湖北。等待的过程非常煎熬,有人的父母都在船上,头天晚上还通过话但现在已联系不上。唯一的消息来源是新华社,也没有太多内容。几个小时的等待,各方联络,只来了物业和警察。
下午一点左右来了一个自称是闸北区政府的人,被大家围在中间。他没带来任何消息,只说已经准备好了大巴来带家属去政府,到时候会有专人出来通报信息。家属问要去哪级政府哪个部门?来人说是闸北区政府,具体的不再说。家属要求现场的记者跟着一起去,来人不让。双方僵持一阵,最后家属同意跟他走。政府的人这时把记者拦在后面,只让家属靠近电梯。电梯来回几次才能把人送完,很多记者选择走楼梯。等我跑下29楼人已经走光了,但早上已经和一些家属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们告诉我大巴前进的路线,我打了车跟着最后到了闸北区政府外的信访办。1/2
史航这事,很多男宝跳出来说:完全不知道“性骚扰”的界限在哪里啊,好害怕,这样都不敢谈恋爱了。
真给我整笑了,几把痒的时候没见你怕啊。而且害怕有什么问题吗,你害怕就对了呀。过去几千年,女人们就是这样恐惧地面对“性”的,恐惧一切“性”带来的结果:道德羞辱和生育。怎么男人担点被控诉性骚扰的风险,就开始怕得不敢谈恋爱不敢几把痒了,不就是经受了女人百分之一的恐惧吗?
再者说了,一个成年男性,活了几十年,最基本的情感判断能力都没有吗?对面的女人是对你有意思、时常主动找你、聊一些暧昧话题,还是礼貌性地回复你消息、朋友式地和你聊聊天。这两者的区别,很难分出来吗?这不是最基本的男德吗?学一点好吧,就像女人们从小就学着做女人一样,男人也可以学会克制的,真的。
实在学不会也没关系,我身边也有对情感很迟钝的朋友。但人家自己知道自己迟钝,不会自作聪明地认为对面喜欢自己,不会聊了几句就急不可耐地从哲学文学快速转车到性生活,然后猛烈发送几把照。不会谈恋爱你就被动一点、慢一点。中国社会,女性站出来指控性骚扰,也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如果是一根真正无辜的几把,不值得她们这样大费周章。
关于吃饭的血糖峰。我从小午饭半小时后有强烈困倦感,就叫它“饭困”吧。还有一种现象是明明吃饱了,一个半小时后又有饥饿感。还有忽然对食物/甜食克制不住的欲望,尤其夜晚,或者莫名其妙出现低血糖症状。这些都和食物造成的血糖峰(peak)有关,而饭后一个半小时的饥饿感则是血糖峰努力降下来造成的血糖谷(dip)。血糖峰会造成身体里降糖相关的一系列内分泌活动,和糖耐量降低以及糖尿病风险有关,还会引起身体的炎症反应。血糖峰的个体差异很大,这时候“饭困”和其它征兆是很好的提示。健康饮食的一个目标就是平缓进食后的血糖峰。
首先是吃的顺序,最好先吃一些高纤维食物打底(比如色拉坚果),再吃脂肪和蛋白质,最后才吃主要含淀粉糖类的食物,或者至少混着大量纤维吃。这是给糖一个外包装,减慢它的消化和吸收。饭前食醋被研究证明有平复血糖峰作用,来一碟有醋的开胃小菜比如凉拌黄瓜凉拌菜是完美选择。
吃的食物,主要就是把精加工碳水部分换成“升糖指数”低的全谷物粗粮豆类坚果。
饭后半小时尽量处于活动状态,做家务,散步,肌肉运动可以平复血糖峰。不要因为累而躺下或静坐,饭后百步走还是有科学道理的。
我这两天特别爱凑热闹 hhhh 也跟风聊一下我对《三体》的看法。我其实很喜欢科幻小说,但是从来没读过《三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在17年看过b站上一个up主制作的介绍视频,花一个多小时还是两个多小时梳理了整个三部曲的情节。这是我对《三体》的唯一了解了 hhhh
我觉得《三体》最突出的特色是它对“胜利”的崇拜。如果“赢”不了,一切都白费;反之只要能“赢”,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对“胜利”的追求的背后,是用“战争”的视角审视一切。斗争是人与人、社会与社会间的一切关系的根本。只要我们还处在与敌人的殊死搏斗中,救亡图存就永远是压倒一切的最高目标,为了胜利我们就可以牺牲一切:“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所有”:失去兽性你就要输了。
我们对战争危机的需求如此之高,以至于和平只是“备战”。别的国家要为和平时期设计他们的政治制度,我们则不为此费心:衡量政治制度的尺度就是看打起仗来它能不能带来胜利。“集中力量办大事”就是“集中力量打大仗”。对克劳塞维来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对我们来说永远是反过来:政治是战争的延续。我们的心智永远停留在20世纪40年代,我们年复一年回到那个时代的战争和党的胜利领导——走出战争的阴影将使整个社会无所适从。
就像前两天春晚,主持人们将中国比作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号”。我满以为他们要说“远航”,但他们偏偏要说“远征”。
内含肉食
之前看到象友提到用淀粉水清洗蔬菜的办法,其实淀粉清洗一切食材都非常好使。冰箱里的冷冻肉,包括鸡翅鸡爪鸭翅等,用食盐(别客气调味勺给它两勺子)淀粉加清水混合浸泡10分钟,可以有效去除冰箱雪水和肉类本身的血腥气味。清洗内脏、鲜家禽、贝类生蚝鱿鱼等附着物较多的海鲜,也是用淀粉和清水。清水量刚末过食材,淀粉量可以使洗水形成些许浆度,然后像和食材有仇一样狠狠抓拌它三五分钟!冲洗干净即可,淀粉溶水可以有效带走食材表面的污物和腥气。如果贝类较为新鲜洁净不需要吐沙处理,这样洗好后冷水下锅灼至微微开口,泥沙会吐出,捞起再烹饪即可。
祝大家胃口好。
世界本身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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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哔哔,废话很多,我说的大概率都是错的
说实话,也知道人口负增长这事儿的代价未来是需要所有人均摊的,而且要承担的东西,肯定大头在我们普通人这。但是吧……
之前那位炫富和炫人脉的周公子,最近国企里不用上班年入百万的杨衙内,我想只要工作过的人,或者哪怕你是在校生,只要不那么沉溺于网上的部分信息、真的睁开眼看到周围世界,都知道,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我不能代表所有,只能说 我自己,以及我和朋友都是如此
那种「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们财富和资源的源头在哪里,我们普通人创造的剩余价值被谁拿走了,我们忙了一天还要犹豫面里要不要加个蛋加个肠,他们犹豫的则是今天晚上给会客的大牛子要开哪一年的茅子。其实也知道,他们的下一代还是会开茅子,我要是有下一代,很可能,还是吃面的时候加蛋加肠都要犹豫
好笑的来了,我吃面加个肠,吃的时候顺便看点下饭好莱坞,好家伙,我成小布尔乔亚了,从前我挺愿意吵的,后来经常是,点进主页一看,和我过得差不多,也是犹豫要不要加蛋加肠的,唯一区别可能是我吃的是板面、苏式面,他吃的是热干面或者河粉吧,你说咱俩吵个什么劲儿呢?
之前还经常看到评论里喷,你这种小布不知人间疾苦、就该被送下乡接受再教育的,我心说你可拉倒吧,可能说这话的小兄弟还在哪个大学宿舍,一边吃外卖盖浇饭、一边看拆解复盘纵横国际风云,看了《第五共和国》和《是,首相》,学会说几句「和这种虫豸在一起」之类的台词当梗,就觉得天下真理尽在掌握的同一时间,我就在乡村,我这种县城医院,普通医生也要值班120的,要下去乡镇的卫生院
在乡下我看到了,老人还没死、甚至生命体征还都很不错的,家人直接给穿上寿衣在旁边烧纸,叫120不是希望拉医院,是希望送去殡仪馆,我TM当时都愣住了,我就算真的敢拉,殡仪馆的敢把活人推进去烧吗?——县城120出车不要钱,经常会被这种莫名的需求call过来
还看到过,乡下住的那种二层小楼,孩子还在楼下玩,父母先睡了,然后大姐直接心梗或是脑梗就突然去世了,丈夫白天下地干活累了睡得比较死,晚上十点多起床上厕所才发现,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抢救价值了,结果丈夫悲痛过度忽然晕了,最后被120拉走去医院的反而是男的,然后走的时候,我把氧气在救护车给男的接上了,回头看了眼,几个小孩就站在楼下嚎啕大哭,我TM是真的绷不住,也默默流眼泪流了一路,还被随行的护士大姐说了两句,说连这场面都受不了怎么当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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