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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邀您观赏明里讨论男的实际暗贬风俗业女性的认为是贱籍的「被社会认可」人日常
松岡昌宏の彩り埼先端 20220619
:恭喜三田园舞台剧化,之前读了一篇文章说是三田园的目标是向米仓凉子(大门未知子)看齐要穿超高跟鞋拥有大长腿,想知道有没有向关系很好的米仓凉子请教些什么呢?
mabo:(沉默)这个啊,在其他的来信里也有看到,而且问的人还挺多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文章,但反正是骗人的!我根本就没有讲过这种话!
大门和三田园完全就没有关系所以说「目标是向米仓凉子看齐要穿超高跟鞋拥有大长腿」什么的绝对是骗人
说到底写这种文章的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冠上一个艺能界相关人士的称号嘛,但要说起相关人士的话,给剧组做便当的人不也是相关人士吗?
但相信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一般人又不了解。
对于米仓我是觉得很厉害啦同时也很尊敬但是我想如果三田园去模仿她那副样子的话大概走都走不动吧。
三田园的样子是没有去刻意模仿任何人的,说话方式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语气,和某个女演员说话的语气,还有某个播音员说话的语气,这样混合出来的,是这样塑造的三田园呢。
至于那个女演员是谁,抱歉,不能说哦
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嘛。
@admin 挂咸鱼
我是。。。教叔匠。。。
今天跟我妈在那里合计,狗不能上下楼梯还是不行,就像人不会游泳一样,万一哪天救命的时候就用得到呢,我俩就把叔抱到二三楼的台阶中间(这狗抱起来感觉有100斤重啊兄弟们),叔趴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个,我妈观察了一会说叔应该是只看过两个脚的动物走台阶,没看过四个脚的动物走台阶,你爬一下给它演示一下,我看了看叔,叔看了看我,我。。。默默地开始四脚并用地爬楼梯。。。爬了五个来回,叔领悟了,叔。。。学会了上楼梯。。。叔火箭一般蹿回了三楼,接下来每一次把它抱下去,它都疯快地跑回它那永恒的三楼。。。。追了几趟我真的爬不动了,我坐在地上说不爬了,叔不信,走得很远。。。
然后我妈说算了,教它吃狗粮吧,它也不会吃狗粮,隔壁阿姨送的狗粮它一口也没吃过。。。然后我就掏了一把狗粮又贴到叔身边,叔可能觉得确实不用爬了,很高兴,没有跑,我就拿一颗给叔,叔看了一下闻了一下,退开了,我想叔从小吃米饭长大的,不知道狗粮可以吃吧,我就吃了一个,吃了感觉叔眼神有点震惊,但也没不让我吃。。。。就像人看到狗吃屎一样看着我吃狗粮。。。。然后我又拿给它,它也没有吃,但也没有拒绝地很明显,就很委婉地撇开了头看着天空。。。很尊重我特殊的饮食习惯的样子。。。。。。。我。。。。真的给我整得惆怅了,坐那把一小把狗粮都吃了,走了,叔也没拦我。。。唉。。。。我。。。。
隐隐地感觉我这个下午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Laien 刚入坑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株式会社TOKIO是他们三个退社出门开公司
气死我了感觉如果真的退社了感觉还能把babe拉回来玩玩
对爷爷就算了对阿姨到底还有什么感情啊真是的😫【乱讲话
@Laien 比我自己会死还让人伤心【】而且想到会见证这件事更难过了
还是我先死吧 如果真的有死神那把我的命兑给他们好了
到底是谁在groom孩子们;为什么二元性别身份gender roles是完全虚构的
社会上的性别gender和性别身份gender roles,是被教会的,是完全后天形成的。
我人生最初最深刻的一则记忆,就是在幼儿园的时候经历的gender politics. 是啊,believe it or not, fucking GENDER POLITICS among 3 and 4 year olds. 作为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几岁小屁孩,我完全不知道“做一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所谓“男女有别”除了身体上的细小区别之外还有什么深意。小孩只是喜欢玩,我只是喜欢能和我玩到一起去的其他小孩们一起玩,玩就是为了快乐,就是在院子里疯跑、抓虫子、大叫追逐打闹角色扮演打仗和其他所有互联网前时代的普通小屁孩的游戏。但我不知道不代表其他孩子们不知道。很明显,有些同学们的“家教”做得比我家要“好”,有人把他们,把这些拼音都还没学完的幼童们给教得非常“完善”。
我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是在一天的游戏时间结束后,大家回到教室里,围着桌子团团坐下。你和谁一起玩的就和谁坐一张圆桌,一桌大概六七个小朋友吧。我们刚坐下,我们桌就突然有一个小朋友站起来,指着我对着我们这堆孩子里领头的那个孩子王说:她不应该坐在这里,因为她是个小女孩。一时间所有同桌的同学们都看着我。我还记得那种突然被put on the spot的感觉,而双倍懵逼的则是我截止彼时完全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我和同桌其他小朋友的区别在哪里。是的,应家长要求我留着长头发、穿着小裙子来上学,但到底什么叫“是个小女孩”?更关键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女孩”,一个小“女”孩,就不能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就需要被区别对待,甚至被赶出去、要换桌坐?那个年纪上的我完全没有日后的能言善辩,在那个时刻上完全是震惊、迷茫和沉默的。其他每天一起玩的小孩子们都看着我也不说话,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哦,其他人好像都是穿着裤子的小“男”孩,哦,我们这一队里原来只有我一个和别人不一样,只有我梳着长发穿着裙子。一时间我就变成了那个等待群体审判的局外人。实际上时间也就过了几秒吧,但我的感觉上却像过了一整堂审讯一般漫长的时间。(小孩子没有法律系统的概念,但被群体中的所有成员针对、自己在这里的合理性被质疑、被指责不同并因此被要求离开的感觉,是所有人类、所有有智慧动物都一并最能领悟的感觉,这直接和最基本的生存本能相连接。)
然后那个孩子王站起来回答了他。我们叫他小王吧。小王是个比我更调皮捣蛋的孩子,和他一起玩总是很有意思也更疯,不会像一些其他比较乖的小朋友那样让我觉得无聊,所以那时的我很喜欢和他一起玩。但我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这一趟人之初始性别政治的怪圈已经把我给打晕了。小王站起来,他却显得很淡定,他很干脆地对那个指着我的小男孩说:为什xx不能和我们一起玩?对方答:因为我们都有小鸡鸡,就她没有。(此刻我好像又学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新“知识”:哦原来没有鸡鸡的不能和有鸡鸡的一起玩……这都是些什么狗屁规定,我们是在中世纪吗?(当时的质疑会这样伴我一生)这时候小王做了一件在性别政治中石破天惊的大事。他大声回应道:哦是吗?然后掏出他的小鸡鸡。对,因为好像当时大家穿的都是开裆裤(对,我知道,这真的是在幼儿园中小班,it’s fucking mind-boggling to me, too, how early this Gender fucking bullshit starts to haunt us all. 裤子都还不会穿脱的幼童们就被卷入了性别政治的斗争中,这他娘了个逼的哪里是人该干的事情,但这就是绝大多数直人代代相传最乐此不疲的事情🤷🏻♀️)所以这动作非常行云流水,特别顺利。
他把他的鸡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我也有小鸡鸡。我说她可以和我们一起玩。行了吧?
在想当然的震惊效应之下,我忘了这句话具体的语言组合。大概的意思有以下两种可能性:1. 小王他用他的小鸡鸡,给我这个因为没有鸡鸡而被质疑身份对成员做了一种担保;2. 小王用这种非常戏剧性地亮出他的小鸡鸡的方式,震慑了全场其他鸡鸡拥有者们,震散了他们的质疑,他把鸡鸡放到桌上的动作类似于一个封建君主在争议不休的群臣前把御玺用力砸到桌上的动作。不得不说,虽然这一行为无论如何都很男性,也比较富有父权意味(瞧瞧这多年来的参与性别政治都把我变成了什么),有人能针对这一行为作出的批评批判大约能水够不止一篇毕业论文,但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一件非常酷的行为,作为当事人我甚至愿意将它称为一件“壮举”。当时我的心理活动就是拍案惊奇,就是哎,老铁牛逼,哥们我这个感动啊,在座其他老铁可能都是憨憨但这个老铁是真的够义气,能处,有事他真上。(而且是真的拎着命根子就上,现实中的人类行为真的远超任何艺术创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小男孩们质疑过我不能和他们一起玩了。这整件事情的发展都非常“男性”😂,葱冲突到解决到解决方法本身都非常一刀切、简单暴力,事情也随着一个男孩把鸡鸡摔在桌上而彻底一锤定音。
但不幸的是,性别政治是有两个阵营的,而我刚面对完的只不过是第一关。身为穿着裙子输着长发、没有鸡鸡只有外阴的一个女孩,我躲不开的还有来自同性群体的性别审判之怒火。老实说,直到今天,她们的怒火还经常追逐着我,我永远能遇到她们之中永恒执着不放弃的那些人。她们永远在精神上揪着我的小辫子(即使我已经短发多年)不依不饶地质问着、盘问着:“你、到、底、够、不、够、女?你到底是不是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女’得完全不正确,我们要开除你女籍!” 在幼儿园的小院子里,在人生第一次与她们的相遇中,她们的最终审判还带有几分童稚的单纯,以及相应对的残酷。并没有男孩那边的戏剧场面和古典法庭(……),我并没有被指控、被辩护和被集体审判的机会,女孩们这一边完全只是上行下效的对君主们命令的传达。我只是在班级一起合影之后,女生们一起排排站好的间隙里被两个女孩王给通知了。明艳动人、艳压群芳(是的,我要再次提醒大家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群三四岁小屁孩之间,大家都还屁股都擦不干净,但性别政治及其他政治已经深入现实层面,孩子王就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女孩孩子王就是打扮发型饰品都艳压群芳、有自己的跟班团队,乃至言行举止气场和我们都不一样,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大概人类或者所有高度分化的社会性动物就是这个吊样吧)的她略微昂着下巴对我说:xxx,以后我们都不带你玩了。我再次懵逼(似乎一直以来在性别政治和性别身份中,我最擅长的行为就是……懵 逼。Like what is all this, why y’all like this. Can we just please not. Can we just please LIVE):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然后从小媚女(……)的我立刻绞尽脑汁准备着卑微道歉。对,从小就是如果男的质疑我我会对抗、对打,但女的质疑我我就会本能准备跪舔、无条件先认错,这其中原因涉及到太多没人有时间去分析的复杂mother issue懂得都懂。
但是我却没有跪舔道歉的机会,甚至没有求饶的机会,因为她,叫她大王吧。大王对我轻轻传达了最终审判:因为你老是和他们(用小天鹅一般的下巴指了指男生那一群;那个时刻女生们列队整齐、都穿着漂亮整洁的小裙子梳着专门为集体照准备的精致美丽头发,而男生们却像一群彼此撕打的泥猴子🥲;老实说,在那一时刻我的确理解大王语气中的鄙夷与嫌弃,甚至为我自己的参与而一并感到羞耻。我低下了头),一起玩。
见到了我的“悔过”,大王和她的姐妹/共同治理者二王一起轻叹了一口气。真的,她们连叹气都比我们美。她们中一人对我说道:那今天就告诉你了哦,以后想和我们一起玩的话就不能再和他们一起玩了,你自己想吧。然后她们就走了。我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印象中所有其他女孩子们的行动也总是跟随着她们的。
…………(深呼吸)
我写出这些早早早年回忆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在骄傲🏳️🌈月的尾巴上,在国内两性(虽然性别,不管是生理性别sex还是性别身份gender都远远远远不止只有两个,但在落后、反进步、反人性至此的🇨🇳社会中,性别依然被十四亿人中几乎每一个都坚定认为只有两种,性别身份只有男和女,所以中国的性别政治也只能是、只能是、只能是这种非黑即白的二元化二极管决一死战,要么男死要么女活(。)矛盾与社会对话再一次白热化的今天,作为一个从一开始就无法完美融入其中任何一个阵营、无法套进中华好女儿或中华好男儿这两个性别角色中的任何一个的,不能有选择的普通中国人、严重不合格的一个中国女人,生活在今日保守势力、极右势力愈发气焰嚣张,誓要让全社会回到1776年的🇺🇸,聆听着他们高度统一的对LGBTQ+人群的指控“你们在groom(驯化、养成,尤指性方面的驯化)孩子们!不直的人都是恋童癖!你们在教原本正常的孩子们做同性恋!”的口号,我只是想指出,我只是需要指出:这一切都是被后天教会的。我们今天所知的性别身份gender,是纯粹的一种社会构造,是完完全全被后天教会养成、驯化信服的;仇恨与歧视,全部都是被后天教会、驯化接纳的;不,*中国人不是天生就不能民主,中国人、汉族人不是天生就邪恶、天生就奴性、天生就不行,中国男人也不是天生就是坏、天生就厌女*,就像美国的保守派, evangelical Christians, MAGA, 白人至上主义者这些高度重合的群体也不是天生就恐同、天生就反智、天生就种族仇恨一样,这些全部、全全部部都是纯粹后天的培养驯化,是畸形倒退的社会和它高度压迫、高度统一的文化教育系统的产物,是“社会”这条高效生产线上强行烙印进我们几乎每个人脑子里的东西,是除非个体意识非常强大、非常具有批判思维能力,否则终身都无法撕脱的“商标”。
当然了,如果你生活在2022年的🇨🇳、你是个女性,你从小到现在所见过、所经历过的只有身边男性们无穷尽的恶意和歧视,从来没有哪怕一个中国男孩/男人把你当成一个平等的人类来尊重、相处,你所接触过生活过的环境每一个都是这样,那没有任何人能责备你会产生这样的信念:中国男人就是天生邪恶,厌女是基因里的。就好像如果你是个生活在2022年的🇺🇸的深肤色queer普通人,你从出生到现在接触到的每个白人evangelical基督徒都是高度种族歧视、恐同排外厌女的样子,无一例外,你所接触过的每个环境情况都完全一致,那你也会开始相信“这可能就是基因问题,可能Mississippi每个白人都有基因缺陷”。没有人能说这是你的错,只能说这是社会性的错误。后一种情况远远没有前一种情况普遍,这就是🇨🇳社会、中国这个国家、中华民族对系统性错误。你的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我遗憾的只有你没有得到你应有、每个人类生下来都应有的最基本的尊重与善待。其他人看来偏激、片面的想法,可能只是你赖以生存的唯一武器而已。我们也都只是想要活下去,最底层的人们之间,最手无寸铁的人们之间谁还能有精力去攀比评判谁的武器更好看、谁拼杀的姿势更正确吗?
我想分享这些,也许只是因为我足够幸运吧。从儿时到现在,这不长的一辈子里,我被许许多多来自“敌对阵营”的人们善待过,平等尊重过,或者抱着平等尊重的努力与彼此爱护的善意,与最大极限真诚、坦诚地相处过,扶持过,在最原始的人类个体的层面上一起,生存过。能在中国这种社会、国家里平安长大的中国男人、汉族男人,不厌女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想要评判的人们我真心劝一句:此时此刻闭上眼睛设想一下你如果是个生在中国的男孩,你这一辈子会是怎样度过。你绝对不可能做到如你今日设想的那般“正义”或完美,如果你努力坚持,大概率你不会被允许活到成年。我们难道都没有见过因为不合群、不够符合传统男性性别身份和暴力文化而被霸凌、欺侮的男生吗?我们都没有听过,甚至说过,甚至反复说过那一句句“你这样/他这样还能算个男人吗?你还有点男人样子吗?”我们每个人心里难道不是至今依然有“一个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些刻板模型存在吗?……是的,在这样的现实之中,在这样任何一个个体都完全没条件去蚍蜉撼树地对抗的国家、社会和民族中,我遇到过的每个中国男孩、男人都是绝对不完美的,而来自上一辈、上上辈的他们几乎全部都是遍体鳞伤的,他们甚至没有我们这种了解创伤、正视创伤乃至寻求专业帮助的机会,他们甚至不被允许寻求任何帮助,他们只能披着满身创伤走一辈子,直到走不动了默默倒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那些默默自杀的中国男人们,男性长辈们,留给身边所谓至亲之人们的只有无尽迷茫,谁也想不通他怎么就倒下了,谁也看不到那些拉扯了他、折磨了他一辈子的痛苦与鬼魂。他倒下了,大概还是因为他“不行”吧,还是怪他“不够男人”。
我所遇到过最温柔、最饱含爱的能力与意愿的,即使是远远不够完美、非常残缺的爱的一群人们,就是普通的中国男人们。我的爷爷是个因为家庭条件被剥夺了受教育机会的,终生寡言的普通工人。这一辈子我们聚少离多,我上次见到他已经过了许多年,我们之间的谈话连一次、一句能被清晰记住的我都没有,完全没有。但是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过我的一个人,是对我的爱唯一最不求回报的一个人,每个中国孩子、尤其是非男性中国孩子们最遥不可及的所谓unconditional love. 别说这个英文词组了,连汉语他都不是特别地懂,他没有对我说过“爱”,我也没有对他说过,我们相处的时间绝大部分都是沉默的。在最后告别时(当时我不知道是最后一次,也不知道是告别)我没能拥抱他,在中国、在我生长其中的那个中国我们真的很少很少拥抱别人。我不记得这一辈子我们是否曾经拥抱过哪怕一次。远远在我理解、学会爱的语言之前,他就离开了我们。我至今不能知道这辛苦痛苦的一辈子,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个人对他说过爱,给过他一个平稳的拥抱。和他一起过的每个年,他总是绕着整个厨房客厅忙里忙外干活最多的那个人,吃一晚上的年夜饭他会忙活一礼拜,然后被全家人数落一晚上,“就这么几个人你包这么多饺子,吃两个礼拜也吃不完”,而他永远只是讪讪地笑。他是个生于四十年代贫困家庭的人,是个和他的工友、同乡邻里们一样,最普通的一个中国男人。你说他没有厌女情绪和刻板印象吗?没有我就把我的头给你割下来,厌女仇女是中华文明几千年里流淌至今的骨血,是遍布九千六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氧气,是每个在中国长大的中国人无论出身性别都没有选择、必须一口口吃进去被喂养长大的粮食,是比汉语言本身更中国的东西。我肯定我爷爷通不过最基本的女权检验,身为家长叱咤风云的奶奶一样也通不过,我家里没有一个长辈可以通过,他们那个年代全中国除了0.01%最有特权、财富和资源去接受现代进步教育的人上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中国人符合女权的要求。(说到女权,插一句,一直以来我都误以为“女权feminist”本身是某种标明左派、维护基本人权立场的正面词汇,直到我发现许多人会把所有权力大、地位高、靠剥削他人聚集起来财富的女人称为“女权”。比如Alice Astor这位著名认可欣赏希特勒的法西斯政治人物,居然也被誉为“trailblazing feminist”, 那我想江青自然也是中国的trailblazing feminist, 我相信有不少人们是真的unironically这样认为的😅😅🥹🤡我再次重复一遍:女权是人权,人权是女权。女权不是,永远都不能是凭借自己生有阴道就似乎获得男人们没有的压迫、剥削、践踏、伤害他人的虚幻正当性,你如果真觉得事间存在这种正当性那我只能祝福一位或多位优秀中共女性干部们来为你亲自送上几分党的爱与温暖,相信因为没有阴茎(不要忘了很多女人有阴茎)就不管干啥都无罪、生而为女就是高人一等的人们我讲实话不能理解你们关注我是为了干啥)而这些完全通过不了女权检验的、不完美的、没文化的、不够进步不够左派姿态不够好看不够先进优秀的他们,始终都是我认识的最善良、最能爱人的一群人。他们以我所不能想象的坚毅活到了现在,沉默寡言地在只能用艰难恶劣来形容的环境中守护、照顾着自己身边的人们,因为童年因饥荒失去过家人所以每年都会包多到吃不完也没地方放的饺子。他们爱我爱到可以付出生命,但永远不会用正确进步的语言说爱。我如果和他们出柜,和他们谈起女权主义,要过好长好长时间才能一一解答、消弭他们的迷惑与抵触。而他们依然是值得爱、值得尊重的一群人们。我认识的最好的一群人们之一。
同样在美国,我也遇到过普通的、怀有善意的保守派右翼人们,戴着MAGA帽子、直到🍊落选后依然戴着MAGA帽子来我上班的地方吃饭喝酒的白老爷们儿们。你还是可以和他们礼貌交谈、保持普通社会成员们之间基本的善意和尊重相处,只是一谈到社会问题,他们就会开始向你背出一整套Fox News的说辞。这里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就像有人指出过的那样:保守派对于所谓“你们queer人在教坏小孩!原本正常的孩子看到同性恋之后就会变成同性恋!”的无稽控诉,其实是一种自我投射,因为本身真正直的人并不能被“变”成queer,但天生queer的人们、尤其是女人们和非男人们,千百年来都在强大的社会压力下被变直,或者说被加工、训练成一个思想行为模式都高度符合直人二元传统性别标准的“正常”人。今天剃着板寸纹身穿孔酷爱裤装的一个non-binary年轻人,如果出生在五十年前就不得不被社会和他人们按着头驯化着去和别人一样穿高度女性化的连衣裙、终生使用“她”这一人称代词、和其他女性一样在厨房和育儿室里实现人生抱负,而如果出生在一百五十年前的中国,ta还会被缠足,然后始终认为缠足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因为身边每个类似家庭的女孩女人都也这么做。ta一辈子不会被允许知道自己也可以不用做“她”,拒绝做别人的生育机器,自己的人生可以更宽广也更多彩。一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高度驯化、养成、规训、洗脑儿童们的,从来都不是任何性少数群体们,而一直都是始终占据绝对多数、始终拥有绝对霸权的顺直人们。
是你们,教会了我的那个小同学“没有鸡鸡的不可以和有鸡鸡的一起玩”,是你们,洗脑给了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子“你如果和他们玩,就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玩了”。是你们教会原本一起玩得无忧无虑撒欢开心的小孩子们,小男孩要轻视、轻贱、嘲弄小女孩,小女孩要规矩、文静、要自认不如小男孩聪明,要顺从小男孩。是你们口口声声“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应该有女孩的样子/男孩得有男子汉的样子”,并在每个孩子不符合你们刻板要求的每个时刻怒斥、殴打、虐待,高呼着“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了?你还像不像个女孩子家了?“是你们把这些违背人性、忤逆自然、肮脏污秽的东西,着魔一般地一代又一代驯服进、烙印进每个生来平等自由的灵魂里,是你们手把手一字一句教会这些人造的仇恨、偏见与执念,然后又在我们刚刚开始尝试解放一丁点、尝试消除一丝丝这些后天毒药的今天转身扮演满地打滚的受害者,哭诉着教坏孩子、洗脑孩子的是我们这些一直被赶尽杀绝的人,哭诉着宣扬平等与尊重以及多元化就是最可怕的仇恨,在你们嘴里爱就是恨,平等就是歧视,接纳就是排斥,地球不可以转,人类怎么敢进步,最好的变化就是朝过去退化。
在这个Pride写下这些,既是一些掏心窝的倾诉,也是一个不能被放弃的愿景:我希望,我一直都会希望全地球的小孩子们都不再被洗脑、强迫学习二元性别这种东西,同样也不再被灌输种族理论、宗教和党派信仰、国家主义这些玩意。让孩子们一起玩吧,让他们只是一起玩,因为一起玩很快乐,只是让他们一起玩,不要再把他们强迫塞进“男孩/女孩该有的样子,中国人/X国人该有的样子”这些监牢里。把人性还给他们,让他们活下去吧,让他们作为被保护、被尊重的人类们活下去。让孩子们在操场上玩吧。孩子们就只是孩子们。有一些孩子回喜欢女孩子,有一些会喜欢男孩子,有些会都喜欢,有些孩子只是喜欢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而已。有些孩子并不是他们生下来身体所有的性别。大部分孩子们终生都不可能成为父母理想中的样子。所有的孩子们都不是、不可能是他们父母的翻版,或者任何人人生的延续。他们只能是他们自己。他们只能做他们自己。让孩子们玩吧。让孩子们活下去,请停止杀死他们吧。
只要这一天还没有到来,只要地球上还有这一天尚未到来的地方,Pride就永远都有存在的意义。其实每个孩子生来都是骄傲的。请你不要夺走他们的彩虹。🌈
对不起本人生活所限不能养狗所以这里的小白狗指的其实是
Spitz哒!
也许是您时间线上比较忠于邦乐的宇宙人
偶尔键政 经常想死 靠一些音乐人维持精神正常运作
最近的兴趣是TOKIO
想和太一比做菜
想偷偷戴MABO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