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19年的噩梦 “我不是卖淫幼女”】李佳今年32岁,其中有19年,她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掐住她的脖子,掐到快要窒息。这个梦真实发生过。2005年8月,李佳13岁。一天,在父亲家里,她被一个56岁男人王建强奸,“再喊就弄死你”,男人用力掐着她的脖子说。后来脖子成了她身上最敏感的部分,假如被人触碰,她会大声尖叫。
经法院审理查明,强奸的幕后指使是她的父亲李国华和女友王珍。卖掉李佳的初夜后,他们得了1500元的好处费。之后,李佳又被卖到了两家洗浴中心,在那里被侵犯了三四十次。当地法院判决如下:王珍、李国华因介绍、容留卖淫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 3 年;强奸她的王建因嫖宿幼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 5 年。
2007年3月的一天,李佳生母周弘收到判决书,看到这个结果,不懂法的周弘还是气得发抖,“那不就说我女儿是卖淫女了吗?”此后,她申诉了八次,失败了八次。
法院的判定和母亲的申诉,影响了李佳对于罪名的认知。一直以来,她以为那件可怕的事留下了“卖淫女”的案底。她的大部分“恐惧”都来源于此:总有谎言被戳破的一天,不是儿子日后考学,就是他参加工作的时候。
直到今年4月记者到访,提醒她不必担心影响孩子。她才惊讶地意识到自己错误地背负着“罪名”。她问记者,“你说我没有案底,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
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罪名,却让她承受着罪名带来的“惩罚”?这和“嫖宿幼女罪”的认定前提有关——侵害的对象必须未满14岁,且是“卖淫幼女”。
嫖宿幼女罪自1997年成为单独罪名以来,一直饱受争议。争议的焦点是对受害幼女的污名化。然而在许多案例中,她们是被胁迫的。2015年,嫖宿幼女罪废除。但19年来,“嫖宿”两个字始终缠绕着李佳。
羞耻让她远离了外界。和现在一样,那时候她也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紧闭房门,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你们谁都别靠近我,别和我说话”,她对母亲大喊着,嘭地关上门。
在关上的房门背后,她会拿刀在手上随便划拉几道口子。自残持续了七年,她讨厌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脏,这一切也是因为羞耻。嫁人后,担心被丈夫发现,她不再自残了。
在与记者交谈中讲起父亲,李佳说了24次“恨”,和41次“害怕”。 1996年父母离婚,母亲周弘把她带在了身边,一同生活的还有再婚的丈夫。出事的那天,李佳和往常一样去看望父亲,在李国华和女友王珍出门后不久,那个男人就来了。
在她哭泣时,父亲回家了。他对女儿说,“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杀了你和你妈”。之后李佳“乖乖地听话”了,以为只要顺从就会没事了,但侵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放弃反抗也意味着绝望。只有一次,在被送到洗浴中心的第五天,她借了一个手机向母亲周弘拨出了求助电话。
在民警的帮助下,李佳被解救了。面对民警和母亲一连串的疑问,她什么也没有说,坚持要回到父亲那。
为什么要回到父亲家?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困境。李佳着急地解释,“他说我不能回家,否则会把我和妈妈都杀死,我真的信”。
今年4月,听说记者要来,李佳犹豫了一天。第二天,她洗了个头,穿戴整齐地来了。她是如何说服自己的?她说,“为了我自己和妈妈,我想再试一次”。她把两手的指尖碰在一起,比了个碗大小的形状,“我现在的痛苦这么大”,然后两只手慢慢靠近,叠成兵乓球大小,“如果成功,那就变小了这么多,我知道痛苦永远不会消失,但是”,她低着的头微微地抬了起来,“从此,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了”。(文中为化名)更多详细内容请查看原文>> 网页链接 https://3g.k.sohu.com/t/n796158871
感觉大家其实对于在中国受到性侵的女生维权抱有一定的美好预期(?)和一句话解决所有问题的想法
那么下面从我自己和身边人的相关经历来说说这个过程中到底会有多少种根本想不到的困难。
1. 和警察沟通,向老师家长求助:在我认识的中国受害女性中(对不起,没有认识一些受害的男性)90%都会在往后有信任相关的精神创伤,而且相对于性侵这件事本身,“信任问题”会更长久地困扰受害者。因为从小被教育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应该告诉家长老师,有困难找警察,但是实际上这些人很多都对“女生被侵犯是因为自己不检点”的想法,而在受害者来求助的时候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这种想法实在是让受害者印象深刻。
2. 做笔录,一次一次反复提问,是不是对不对,但其实人的记忆有偏差,而且那时候精神是很不好的,何况相当于对着陌生人揭伤疤。此时警察还会质疑你,因为前后说法不一样,我不知道改怎么描述他们的眼神。好像我真的被认为是“仙人跳”的人。很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会消散。
3. 接着就是劝说要不和好算了,没什么大事,是的警察这个样子劝说,那句:“男孩蛮不错的,你不要这样子毁掉他”就是从这里来的,因为他们觉得不是什么事,受害女生受到的创伤可以不计,受害女生”被毁掉的人生“也无所谓。不仅仅是警察,老师家长也会这么说。倒也不是说女生被强奸就一定会毁掉人生,但是基本上都会有不同程度的ptsd,以后也可能会有不同程度的关于性和开始新感情的害怕,同时严重的情况需要吃很长时间的药,工作学习生活完全被打乱节奏。
4. 精神状态很差,所以去精神卫生中心看病,可能需要心理疏导,也可能需要吃药,严重的需要住院治疗。这些需要花钱花时间。顺带说一句,现在精神类药品也分进口和国产,国产医保报销但是副作用比较大,我当时吃药的时候医生问我们家情况可不可以吃进口药,疗效好副作用小一点。全部进口药,吃药已经减量时候每个月光是药物就要六千或者更多?还不算心理咨询(400-800元 50分钟没有医保报销每周一到两次)和定期复诊(包括和医生交流精神状态以及查药物浓度和对肝肾的影响)
5. 由于去精神卫生中心,所以往后打官司/再去警察局调查的时候,说法会被更多怀疑,因为吃的药的副作用有一些“幻想”,但是实际上可能根本没有这种症状。
6. 对方可能会拿这一点对受害者进行攻击“她是疯子,瞎说的,她都去精神病院了”,虽然科学的解释有很多,但是这种“疯子”言论依然可以获得很多人对于男性施暴人的同情和支持。
7. 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身边知道你的事情的人说,你不检点。同学同事,男人女人都有。
花钱花时间花精力耗费自己的精神,但是可能得到的结果也不怎么样,人家没有进监狱蹲着,也没有受到生活打击,工作依然顺利。
这一路上受害人只能一鼓作气,不能有丝毫放松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说只要放松就再也没办法鼓起勇气了。
与其说“胜利”,不如说是受害女生在被施暴的时候就注定千疮百孔,只是有没有决心和足够的后援来把那些烂男人拉下水。
与其说张雪峰牛逼因为完全按照金钱成本的投资回报比例进行专业与大学的考量确实能导向一种比较优秀的生活方式,不如说咱老中这里高中(国际高中是不是好点我不到啊)大学甚至硕博毕业但对一种职业一个行业如何运作毫无概念是非常正常的,因为没人说,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可能也不知道。我读博士的第一节课,系主任ppt做的是自己的人生轨迹,讲如果你选择做一个scientist,你的人生可能会面临的具体困难,比如需要在择偶,亲职上做出让步,比如健康问题,还讲了作为研究者职业的不同阶段主要工作是什么。在我们这里当然不会说,学校领导只会跟你说你要考上好大学,你要考研,学历高学校好就能找到好工作,但至于什么是好工作,为什么这是因果关系又讳莫如深。俺们这行aka更在生化环材之下的农业又是一个需要从业者对当地产业结构和在地问题又充分理解的行业。当然厉害的人自己就可以悟到出路,可能不说也被当作筛选吧,虽然对剩下的人是欺骗。
它都看脚球男了,你让让它。
偶尔也看脚球女❤️💛
你说的对,但,我是阿姆河拟铲鲟。
我还是:点赞狂魔。恨全人类的极左。文盲。萌萌二次元。生来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