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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国家的认识,更像是逐渐认识到自己本来就生活在监狱里。我们其实是出生在监狱里的的。我们所有人,天然就知道外国人总是看起来更轻松 ,更文明,更解放。有人一路用文化差异解释,但其实不是。是制度差异。当然,就连这也是美化过的词。
其实是你感觉得到的。为什么别人可以早恋,为什么别人可以四点放学,为什么别人可以有兄弟姐妹,为什么别人用一个共同的互联网我们没有,为什么别人都有性格爽朗的明星,为什么别人有那样自由的父母。其实我们的父母也是生在监狱里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监狱里。监狱早就围起来了。
就像小萝卜头,我们一直活在监狱里。直到离开这个社会。我们才知道自由到底是什么意思。自由没法凭空想象,也不是一种概念,是一种很具体地实践。具体到每一种思维方式。
比如你习惯性地问,不隔离政府会给什么惩罚。自由世界的人是很惊讶的。他们不觉得“本该”有什么惩罚。他们知道戴口罩不是保护,是禁锢,他们不是读了更多的书,或者更文明,他们仅仅是更自由,仅仅是没被管起来,关起来,他们可能大字不识,但他们仍然有种做人的体面,就是坦坦荡荡的觉得自己的存在和决定是合理的。我们有种猥琐,得有点什么超越别人的地方,才敢要一点自由

托卡耶夫今天见教皇没戴口罩 见大伊玛目没戴口罩 见东正教代表团没戴口罩
见习近平 全体戴口罩

最近一周工作效率好高啊~这个大变化还要多谢我们系一位学术特别牛的博后。

有天跟她一起喝咖啡,我随口问她为什么可以短时间内做出那么多好的成果。她想了好大会儿说,because I don't want to do it。我整个下巴掉了...我以为她像会说因为热爱学术!她解释说,因为不像别人那么热爱,所以她总是想着要用最短的时间做完所有该做的事,然后休息玩耍陪伴家人。而且,她觉得学术圈的人都很sick,每天从早到晚没完没了工作,整个系统就很toxic....她已决定不去争做教授,保持让自己舒服的工作量就好。

我听完回忆自己读博以来,每天算下来只工作两三个小时,但常常一整天一整天地陷在自我批评里,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更努力、更热爱。有时候即使在办公室耗上一天也还是只能工作两三个小时。听完她的话,我终于悟了,不热爱也能把想做的事情做好。就这么着了,我要变成一个工作非常高效的人,为了其他所有我想做的事,为了更广阔的自由。

生活中充满了:
被小初高十二年折磨得喘不过气的年轻小孩,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两个月欣喜若狂悠哉悠哉,九月开学后被大学搞崩溃,在复读和忍一忍中摇摆。
已经崩溃的大学生崩溃地上完四年,获得了崩溃的功勋章,像僵尸一样麻木,开始考研和工作。
考研的人消失在我的世界中,不知是死是活,他们总是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
工作的友不再麻木,因为工作重新让他们找回了崩溃的感觉,只是这次没了青涩懵懂的好奇和紧张,他们成熟地崩溃着。
没走这条崩溃产业链的友,以其他方式崩溃着,身体力行地开拓着崩溃的种种形式。

douban.com/group/topic/2745241 想起之前关注的一个网红,她穿着美美的衣服在街头拍照,背景是坐在地上吃饭的工人......

在听《过刊》,在讲金卡戴珊的话题里的一句话让我有点感触。
有一句话叫人不能赚到认知以外的钱。那么把钱换成其他的东西,就是说,人不能做到自己不相信的事情。如果人不相信自己能做成某件事,那么她永远也不能做成功这件事情。

很多人都知道狗的嗅觉听觉很灵敏,但到底有多灵敏呢,这么说吧,我每次牵着小狗从河边走过,就会听到另一只狗激烈的怒骂声,从在河对岸离得很远的楼房里传来。
我和家人抱怨被路过的狗骂了,家人说这不可能,离得那么远,它只是因为别的事情在吼。可我知道那是真的,因为我们折返的时候又会被它再骂一次。
小狗这时候倒是都很有礼貌,来去都一言不发,也不知道那只素未谋面的狗是怎么隔着老远发现它的,只能说它一定发现了人类没法发现的信号。
小狗也是一样,在家总因为嗅到了遥远陌生的味道,或者听到了微弱刺耳的声音,紧张不安、放声大叫。这时候家人总要说它“莫名其妙”,让它别乱喊了,而我只能央求他们,别这么说了……小狗的紧张是有理由的,只不过是你们听不到、更不能理解而已。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人类这种无知无觉又自以为是的指责,对狗来说才是“乱”,那些它用自己的感官接收到的信号本身再清晰不过了。
幸好小狗听不懂人话,不然它也会伤心吧,明明是真实存在着的,让它感到不安的东西,它感受到了,明明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受到陌生恐怖的东西的侵害,却被指责是乱来,这是多不讲理的事情啊!
我羞于拿人和狗比较,因为我认为狗远比人类真诚,但小狗和家人的互动确实让我想起了刚看过的书——《孤独的高跟鞋》里写的一段内容,作者回忆她的童年:
衣领上的标签像针一样扎着她,而她妈妈急着送她出门,嫌她剪去标签的请求是找麻烦;
外婆带着她逛了一下午鞋店,只因为她穿哪双鞋都感觉不舒服,最后胡乱买了一双,还骂了她一顿,她什么也没说,因为知道只会招来更多责骂。
她就是在这样的指责里长大的:“你太矫情了”“你真难伺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你为什么总是要给别人添麻烦呢”。
直到很多年之后,她才能知道,感官灵敏、容易过载,在意的事物在眼中失序,就会引起脑海中痛苦的混乱,这些都是孤独症谱系人士最常面临的感官加工困难。她才能确信,那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她天生就是一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惹事精。
那些叫嚣着“那又怎样?有病就需要别人都让着你吗?”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过这种连这种最微小的地方都无法确认的人生,是怎样的体验,但没关系,我想有这些体验的人需要的只是被看到。
这就像隔着河发现另一只狗一样,如果你没法知道,更不能理解孤独症谱系人士感官里一切都那样鲜明的世界是怎样存在着的,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因为狗就在那里。

室友:is Hong Kong a colony right now?
我:Hmm how do you define a colony?
室友:like a place that “belongs” to a country but can’t vote for government
我:well we don’t vote for shit so you can say the whole country is a colony lol
室友:Damn I never thought of it this way!

《使女的故事》里使女只有逃出Gilead才能发声,这是沿用了朝鲜的模式。如果换一种方式呢,使女可以上网可以玩社交媒体,虽然有墙,但是总有人翻墙把自己遭遇的一切发出来,配上图片和视频。加拿大人也能看见,墨西哥人也能看见,一开始国际社会很震惊,但是大家都因为要和Gilead做生意,没有采取任何的实质性行动来帮助使女们,民众也无能为力,最后就是所有人视若无睹,刷到就飞快划过去,眼不见心不烦。使女们继续过着非人的生活。

不是只有海啸一样碾过来的痛苦叫做痛苦。那些细微的、日常的,像针一样密密扎过去,对“普世意义上正常生活”的剥夺,也是一种痛苦。
如果耐痛性很强,你完全可以挥挥手当作没有这回事,如果很敏感你就会忍不住思考,为什么我不可以有更“正常”的生活,基于这个永远得不到结果的追问,痛苦漫漫升高水位,缓慢地淹没你。我也不想把很多事夸张化,极端的惩罚是少数人,弥漫着的平庸的痛苦和缺失是常态。你把什么事情叫做痛苦决定了你如何评价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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