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论断也许大致是对的,但不同人说出来有不同的好笑。我见到这种privilege check都很想笑,是啊意识到性别二元体系和酷儿身份原来是特权呢,所以我一个non-cosmopolitan background的人自己挣扎确认的酷儿身份是什么玩意,是假的吗?当然你也可以用概念定义把闭塞县城做题家的身份体验排除出去,那就会变成循环论证:用建立在cosmopolitan privilege体系里的定义论证自己接触定义是privileged的--那又到底有什么privilege可言呢,无非是咱们不一样罢了。社会政治经济的确重重枷锁,但也不必以为我们必得是下位、是传播结构里的被动接收者、是蒙昧空白、是没了cosmopolitan culture 就无法确证自己存在的可怜人。
不是批评指责,只是作为更subaltern的人觉得好笑,自省是好的,但是自省时不经意地使用这种垄断定义,以至于流露出一丝凡尔赛感,大概是自省得太“自”了。
我也完全无法期待酷儿成为潮牌...........在三里屯花巨贵的钱买了一顶agender牌帽子结果发现这牌子除了名字之外和无性别毫无关系后感觉被hijack了。酷儿也许好一点,本来就是自己认领、有意塑造的认同,也没有固定范围,跟时尚融合不过就是消费主义一把,我消费我快乐,但是无性别这种更明确的词汇被消费主义拿去用以后居然会出现“无性别男孩”这种营销词汇,这是我想不到的。当然语义流变领域延伸我支持,但是拿时尚领域的 *同形不同义词汇* 骗贫穷无性别年轻人为身份政治掏钱(花六百多买一顶市价二十块的破帽子!)的话就还是 拜拜吧
--哪怕卖两百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