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谈日记3
她紧接着说,她很害怕有五栋喊,都是她带的毕业生,她不希望有人让自己陷入危险。其他几个老师也听了半宿,试图分辨是哪栋楼传出来的,有没有自己的学生。
我非常遗憾,即便她抛出了真诚,我们依然有太多无法真诚谈话的不同视角、不同权力差,因此我们最终只是:
“我希望这场谈话让你们心情好上很多。”
“嗯嗯。”
出了小教室,我和朋友开始聊,聊她的话里我们反对的,和我们知道不准确的。
包括她说南传的学生带了一个坏头,包括她说我们允许悼念,这是可以做的事,又说站在一起唱什么歌、喊什么口号都是敏感的,包括她说一个学生贴白纸被约谈后发朋友圈“他们连一张白纸都害怕”,她一脸无奈,想说明他们所做的其实是保护学生,包括她说接下来都是敏感时期,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参与。
她很像中国绝大多数家长,有情绪,其实也知道自己被管制得多么难熬,但太“务实”,太在乎这个体系里的学历、工作、对家人的影响,我能说她完全坏心眼或者不在乎学生吗?不能,但她在乎、理解学生心里所想吗?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