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受害者指控尼尔盖曼性侵的播客。一些较少得到传播的重要细节(不涉及侵犯行为具体描述):
1.尼尔盖曼前妻帕尔默(当时未离婚,分居)在整件事中的角色复杂。她是受害者Scarlett事实上的雇佣者。Scarlett是帕尔默的助手,喜爱女雇主的音乐,崇拜其公开的女权主义立场,这给了她极大的归属感。
2.她受雇为保姆,但初次到达盖曼住处的时候,盖曼的孩子根本不在。她和盖曼独处四个多小时,直到盖曼不经询问直接裸体进入她所在的浴池。当时Scarlett心想,也许他们夫妻俩就这样,是我想太多。
3.盖曼事先了解到Sarlett对SM有兴趣,几乎立刻让她称呼他Master。一切都不是突发。
4.受害者的矛盾心理。在初次侵犯发生当夜,Scarlett给盖曼发短信说很享受这次经历,同时又在网络上搜索 “尼尔盖曼 性侵 metoo” 等内容。后来,这些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感情和依赖,导致她尝试自杀。事情发生后一个半月,盖曼离开当地,没有付她分文。
5.Scarlett首先对帕尔默暗示受侵犯,帕尔默没有任何意外反应,只是说‘I bet he did’。她后来给Scarlett好友发短信表示“大家都不容易”,激怒了受害者的朋友。
6.新西兰警方对Scarlett说,证据不足无法起诉,提醒她如果一定要诉诸法律,不仅无法定罪,还可能对她造成过大创伤('too punishing')。警方至少有一点保护受害者的意识。
7.但同时,警方又是无力的。他们后来表示无法传唤盖曼,理由很简单,他当时不在新西兰,而警方无法跨国。这表示有权势者逃脱性侵调查有多么容易。
8.警方建议受害者寻找有相同经历的受害者,因为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寻找一种犯罪模式可能是起诉的唯一机会。博客第4期,第二名出面的受害者,提到了尼尔盖曼可能具有的一种模式:他们的关系,同样开始于尼尔盖曼邀请她进入浴池,只是当时她拒绝了。
9.Scarlett因自杀倾向入院的时候,尼尔盖曼不仅自称他也很难过,想自杀,还让Scarlett崇拜的演员,饰演佩妮·得思礼的Fiona Shaw亲自发送手机小视频,鼓励Scarlett放轻松一些。Fiona Shaw至今未回应,她对Scarlett当时的情况了解多少。
10.这一点不是播客中听到的,而是在相关讨论中出现。尼尔盖曼借助身份侵犯哥特风格女性的蛛丝马迹早遍布网络,只是无人注意。一条博客的回复为他辩护,“他现在比以前好多了,现在也就是拥抱或者亲一下”,——这条博客是2008年。
高考到了查分填报志愿阶段了,又到了张雪峰这类志愿填报服务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了,看了一个他直播间的切片视频,视频是一位山东的文科考生,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想进政府机关,想走选调生这条路的。他在视频里问了这些问题:“按我的成绩可以报个末流211走选调吗?”
“走基层的话是不是升得没那么快?”
“想进机关的话一类选调得报什么学校?“
“公安联考但是被分到乡镇是不是再也选调不上来了?”
“如果被分到派出所边缘还有可能被选调上来吗?”
“部署警校和省属的哪个更好?部署的能不能进基层?”
这里面大部分问题,张雪峰的回答都是:“看机会看运气看命。” or“不好说不能说说不得。” 等等模棱两可的话。乃至视频标题都是“这不是直播间能说的!” 但我们其实都知道,这背后不能说的“命”到底是什么。
这位山东高中生已经做到他所能知道的极限了,能问出这些问题来说明已经算是有一定资源和人脉了的。但是还要来直播间问,又同时说明了他也并没有真正的资源和人脉。但他能知道问这么多问题,已经领先同龄人一个身位不止了。更多的考生别说他们自己了,就连父母也同样是一问三不知,更别说给未来职业规划有任何帮助。
高考结束到填报志愿其实就只有一点点时间,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考生突然知道这个社会上哪个专业职业前景好?A专业和B专业看着名字差不多但是究竟有多少差别?自己适合喜欢什么专业? 要在这么短时间搞清楚这么多问题,简直比高三复习还要辛苦。更别说这背后有巨大的信息差鸿沟,很多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天天说中国教育公平,就只是说大家在一起考试比谁分数高,但是考试之后的职业规划信息补充上的公平呢?明明后者更为重要,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专业,给自己做一份好的职业规划,在教育上从来都是缺失的,学校把考试机器送到高考后就不管不顾了。然而大部分家庭并没有任何试错的成本的,一步错就步步错下去了。
朋友建议我把这段话也分享出来:我非常同意很多事实判断 但我也觉得 如果一个人因为没有或者不相信自己有能量或能力处理一件事情而寻求帮助 那么哪怕仅仅是指出她的行为带不来支持的结果 她也不会因此就有能力/相信自己有能量处理 更可能发生的是更加消耗她的能量 从而陷入恶性循环
一个咨询师朋友和我说 当一个人得到足够多的爱 感到安全 ta就有资源做出改变 being is more important than doing 陪伴和支持比给建议更重要
感觉赞扬她“为国家挡灾”、“为国家挽回颜面”的提法都很恶心。
灾祸至多能是什么,丢脸最多能丢到什么地步?这个国家的当权者和暴民那么多腌臢的话都说了,事都做了,有灾有祸又跟她有什么关系?一个人的义举只能证明一个人的无罪。
她只是在做自己,做极朴素极直觉的事情,把人命当人命,把恶行当恶行。所以她很伟大,比什么国家大义、民族未来都伟大得多。给她贴什么烈士标签,都是侮辱,只是心思阴暗的活人想偷死者的荣光。欺负人死灯灭,不能言语。
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只好率先亮明non-binary身份的你的无固定昵称网友!
抱歉但是个地雷(adj.)酷儿,不是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