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tech industry我也有一堆祖宗要骂,骂人还不简单吗。电子产品越做越回旋,智能设备功能不增反减,SD卡槽和耳机孔都没了,一天到晚除了比benchmark 和AI没别的了,还越来越贵。而至关重要的无障碍设计却进步缓慢。设备越来越难修,官方解锁bootloader 没了,我花大钱买个设备却对它没有完全处置权。social media一个比一个操蛋,enshittification遍地,推特连brand identity 都被马应龙整没了,Facebook 和抖音/Tiktok 我一开始就没看上眼。YouTube 强制收集观看记录,首页推荐算法烂到家,越来越没意思,还出了个禁用广告屏蔽器的歪招(当然本人还是照用不误)。
看到fedi友友们说“象友推荐的总没错”的毛象消费主义,忍不住翻了翻在象上看到推荐激情下单的东西!
真的在象上买了好多好多东西
想催大家也写写,看到安利我就买买买!
https://write.c7.io/tyou/20240531
看过这篇报道,我既能共情那个遭受了严重身心虐待的孩子,也能理解,把孩子送去网瘾集中营的父母。双方都让我觉得心痛,都感觉到沉重得要把人压垮的悲哀。
像大多数求助于网瘾集中营的家庭一样,这个家庭、和这个孩子,其实早就破碎不堪了。留守儿童、父母长期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缺席之后又强行介入孩子的生活、课业压力、校园霸凌,这么多病灶,统统都在孩子那本来就脆弱的青春期里发作。
这个破碎不堪的青少年心理状态和家庭关系,并不是无法挽救的,它需要的是专业的、长期的心理治疗和家庭关系辅导。然而,这类need help的你国普通家庭,绝大多数,既没有路径,也没有经济条件,来支付上述正规治疗;而你国政府,更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它甚至都不愿意让国民注意到,它的失职,所造成的留守儿童问题有多严重)。
这个家庭,像你国千千万万的普通家庭一样,他们没有余力去考虑“怎样治愈孩子的心理疾患”。他们只需要,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家庭这个经济合作社,正常运转起来;怎样让孩子这个经济合作社的成员,这个家庭机器上的重要零件,恢复正常功能:上学拿文凭挣钱结婚生子。
越是需要服务的人,那些弱势的、生病的、受伤的、绝望的人,越买不起正规的服务;同时却有各种各样的嗜血的镰刀,伺机收割他们的血肉,从传统的神婆符水,到“现代”的网瘾矫正。(事实证明,前者比后者慈善多了!)
有一个我很喜欢回忆的创伤,因为很痛:十岁不到,因为某个超市即将倒闭,购物卡到期,我妈带着我去买空卡,那天无论我想要什么,薯片也好,大玩偶也好,通通拿下,填满购物车。我欢呼雀跃,赞美这个世界,只觉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临到结账,扫物给卡,收银员看了看卡,有点滑稽地说,这张卡不是这个超市的。我妈说,啊?
我们没有要那些已经刷过的东西,两手空空的回了家,我当时强忍着眼泪,说了不要,又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和最坚强的人。后来我回忆这件事,总觉得那是我不配得和穷困感的一个重要来源。
可是最近,因为一直在挖自己的adhd历史,我向别人重复了很多次,我妈妈也是adhd,但她一无所知,只是不断地说,自己太笨了,跟不上这个社会。说着说着,我又想起那个两手空空的下午,一大一小,两手空空的母女,结账的时候,我妈的表情尴尬,卡壳,凝固,不知如何是好,无法面对放纵的后果。她没办法圆滑地解决这件事,她不会姿态优雅地和我说,女儿,我们买不了那么多东西,但你可以挑你最想要的几件,她只是凝固,卡壳,尴尬,不知所措。我想啊想,我意识到,那是很多很多次,面对突发感情冲突时我自己的表情,我们谱系跟不上节奏的思维中断,仿佛一台摔跤的机器。
想明白的那一刻,好想抱抱我的妈妈。
rt我感觉我这半年对精力恢复还蛮有心得的。去年我burnout了一整年多,但是最近我已经不太会感觉到慢性压力了,挺开心的,也干了很多事情。
1. 给自己安排玩的时间,而不是休息。休息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觉得什么都不做精力就会恢复,但那样的恢复通常是比较缓慢的慢冲,能耗较小,但是恢复缓慢,上限也低,适用于精力槽消耗殆尽时。但是人除了休息也需要玩,需要真的能让人有所期待和开心的事。玩才是快充,是吸氧,能调高人的精力平均值。因为娱乐是生物本能,就像养狗不能只让它在家睡觉,也需要跟他玩球,违背生物本能的事是不可持续的。“枯燥”和“无聊”的生活很难是精力充沛的。我体会下来更合理的方式是在到达精疲力尽的临界值前预留玩的时间和精力(是的,玩的精力应该是预算的一部分)。休息是备用电池,只能让手机开机,但是玩才能充满电。尽量不要等到自动关机再充电。
2.如果已经进入做平时喜欢做的事也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要不做事就感觉到心慌坐不住的状态,说明神经状况可能已经有些失调了,自我的情绪调节能力有些失灵。反常识的是,在这时更不应该一直自己待着。除了寻求药物或者心理治疗,可以通过社交和感官体验来帮自己外部调节。有一派依恋理论认为,在我们还是婴幼儿的时候,我们的自我情绪调节能力还没有成熟,所以我们需要通过父母跟我们的互动进行情绪调谐,父母在这时是我们的外部调节器。在成年后,人和人之间的互动依然有这样的作用。如果周围没有足够支持性的关系,也可以试着进行一些浅层社交,比如去超市买东西,感受人味,打破封闭的脑回路。感官体验可以是洗澡、做家务、接触大自然、听音乐、运动。总之是让人感觉到被唤醒的体会。运动可能特别有效,因为对人的专注度要求高,所以切断脑回路的效果特别好。
3. 仅仅是忙碌不一定会导致burnout,匮乏才会。解决匮乏需要的是输入。玩会输入新的体验。解压球、单纯的冥想、简单的感官着陆(分别识别五感的刺激物),在我的经验里可以救急,但是很难根本上改善burnout,因为他们不会带来新的体验。他们不会留下美好的回忆。因此我们的大脑很难记住他们。社交和感官体验是一个支持网络。人需要在自己调节不了的时候知道什么能帮自己调节。因为人类无法在真空里好好存活。支持网络不仅仅是说几句安慰的话或者大道理,它们也会输入新的体验,带来新的回忆。如果累到寻求放松和支持的本能已经有点支离破碎了,可以把自己过往经验里有用的记下来,列成一个个人清单。但精力纾解的本质是人需要在自己的生活里保留值得期待的东西。
我有个关于主体/客体相关的想法(?):
就是中产阶级把自己当主体、把自己当一切的时候,其实很难意识到这点,就跟男把自己当主体把女当客体的不自知是一样的。
这个想法是咋来的呢?一个是有种说法是,如果你夜里害怕或是走夜路害怕,就想想早餐店的员工半夜四点就起来干活了,饭店一些海鲜河鲜类也是这个点就开始忙碌了,你不是一个人。
而且很多人会觉得被安慰到、或是激励振奋到。
之前我的工作中也有一个项目也领导基于这个想法来拍摄一些劳动者的。
但是这个视角就很中产小资主体(倒不怎么罪大恶极啦),就,那人家四点起来干活的人,两三点起床时害怕吗?有人care过吗?
有什么措施可以让他们不那么辛苦呢(比如轮休倒班加倍工资)?
人家的辛苦甚至是被剥削的惨痛是你偶然夜路壮胆的资料吗?
aroace谱系的不稳定感来自于什么?
社会结构下浪漫、性与家庭的深度绑定。
宣传中人与人深层的关系(家庭成员/伴侣)必须靠浪漫关系和性来联系。
是的。当你想进入一段人和人深层联系的关系的时候,你的选择只有浪漫关系和性。并没有其他选择。
所以为什么aroace不稳定?源自于内心与社会宣传的文化矛盾。不满足社会建构的家庭是否就不是家庭?显然不是。但aroace被迫以为无法拥有伴侣(类的朋友)或是家庭成员。
就像aroace社群一直发问浪漫关系和友情有什么区别?
基本上没有区别!
除了在于浪漫关系被绑死在人与人深层(生活)联系上(partner or 伴侣 or relationship)!
友情被迫止步在人与人的生活之外
而qpr(Queer Plato Relationship)就是击碎这个绑定,击破社会塑造的下伴侣(家庭)制度的一个东西。
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只好率先亮明non-binary身份的你的无固定昵称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