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才真的明白中学时朋友建议我日记要手写在笔记本上不要在电子设备上打字的用意……我自己确实是从小更加习惯而且更加信任纸笔的人,对待电子设备和纸笔的预设心态不太一样 打字的时候很难对没有交付压力的journal类认真,关闭编辑页面后就跟拉屎一样地完全忘了,而我的记忆原本就又很不行
看讨论批评“欧化汉语(或曰西化中文)”,多举余光中的论述为例(p1)觉得实在是有点无稽之谈。
余光中所举的例子试图表明欧式汉语的冗杂,但文不以辞害意,写文章或小说也不是建筑学,冗杂和繁复有时也是作者所营造的氛围与韵律感的一部分。
“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送了多少回殡;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
老舍这一段读下来,正是这些看起来冗余的“的”字和一连串“叠罗汉”的形容词层层砸下来,才把整句文字显得压迫感更上一层,仿佛眼前就有一个死鬼祥子和他背后千千万万的旧社会死人站在一起,一声声发出这些不知是嗫嗫控诉还是悲愤啸叫,真是当头棒喝一样,令人汗毛直竖。
不过很显然,老舍这份对文字节奏感的强悍把握能力,看在余光中眼里倒像是待他修改批判的小学生作文水平了。
梅大高速塌方的那个正面宣传典型,简直是让人哭笑不得——居然需要有人拦路下跪,后面的车辆才意识到有问题,可见大家普遍是多么的麻木。见到任何别人的事情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反应总是慢半拍。刚看到郑州那个憋气溺死的游泳教练,其实也是差不多的逻辑。最直接的死因,就是普遍的冷漠所导致的反应迟缓。甚至都不用上升到见死不救的程度,只需要“觉得不对劲”到“我需要做点什么”之间反应慢一点,就是生和死的差别。一个社会,自组织的共同体意识越淡薄,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越远,法律对善意的保护力度越弱,大家就越习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习惯并不是善和恶的区别,而只是反应速度的区别。但是这个速度,很多时候就决定了生死。只是这种决定性的意义,在个案里很难体现出来。希望这个惨剧能给每个人都提个醒,平日里多一点守望相助的警觉。
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只好率先亮明non-binary身份的你的无固定昵称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