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无聊的,叠叠。
感觉也非常好笑,高中时代到大学前半年都和某个朋友保持了不错的关系,大一时在生日前一个月就计划给她买生日礼物,结果年底被这个朋友的朋友霸凌了,霸凌之后那个人说“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她背后可是跟我们说过不喜欢你的”,之后朋友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但是礼物还是照样送了——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背后这样泄露或者歪曲自己说过的话来伤害我,但总归想起高中时一起度过的两年颇觉变味。她后来和那人应该有联系,没有理由不听说。就算不明白内情,听说这件事,或者听说我后来一个人承担了合作任务,总该来问我一句,至少不会连原本有的联系都切断,真的太好笑了。
我自问在高中时代和同学的关系很好,但因为不喜欢和女生肢体接触、不喜欢开亲密玩笑、不喜欢在困顿时被“骂醒”、不喜欢日本偶像,就要被小团体讨厌,这种理由是我和我理科班的好友无论如何理解不了的。
和那个朋友几年没有联系过,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反贼还是粉红,最后的共同记忆之一是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她来我家一起用电脑看我妈买的历年分数数据库,里面有赠送的MBTI测试,测出来她适合做的职业里包括人权律师和环境律师。她后来当然没做律师。
挺无聊的,叠叠。
挺无聊的,叠叠。
可能真的称得上珍贵回忆的反而来自从来没有确认过朋友身份的那些同学,一起在夜里游荡看蝙蝠,拎着衣服去我家浴室洗澡,攒草稿纸卖,偷偷网购棉条塞给我先试,天转热时等着我带头换裙子,在邮箱里收到同学写的科幻小说草稿,试探小组里一米七的女生是不是T,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和政教处主任打太极。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日程,却留下了丰盈的细节,但没有任何一种快乐,是来自于做一个和别的女生一样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