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跟asd和adhd做朋友的时候就是夹在中间感受两边在这方面的冲突。左边很受不了右边的卫生习惯右边也很受不了左边的。然后我自己的不同部分也同时被他们双方排斥着,但由于我毕竟是混合体所以只要隐藏起来假装自己是跟对方一样的人就好。当然所谓跟asd和adhd同时做朋友有具体所指并不是泛指,有的时候卫生习惯完全不同的人也能和平相处,不过我遇到的恰好一直不是这种情况。
以及我觉得Iva Radivojević拍摄Aleph的方式以及谈论它的方式也是对国内同人文化批判总认为原创高于同人的有力challenge:所谓的原创性和本真性只是一种myth(甚至单一“作者”的概念都不是那么久远),所有的创作都是某种程度上的借鉴/再创作/build upon/referencing,对他人(以及他人创作)的dependent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或者能力不足(但需要清楚地credit),而是创作的本质之一。完全independent的创作者(“天才叙事”的最爱)只是一个幻象,interdependent才是真实;创作唯一重要的是结果(作品)as a solid object(因此可以安全地放进博物馆/神坛)只是一个幻象,创作是流动弥散的process、是connection才是真实。某种意义上,同人创作戳穿了那个幻象(因此被贬低)。
tw 进食障碍
请大家不要再对别人吃什么不吃什么大惊小怪了,我一生的偶捏该。想到这里我已经累得打不动字了。如果你觉得对方的情况看起来像是进食障碍想要帮助对方,那么采取正确的方式避免造成更多伤害应该也是作为想要提供帮助的人愿意做的吧……?否则和打着”为你好“名号的欺凌不是很相似吗……?
tw 进食障碍
现在简直看到”蛋白质“”脂肪“”碳水“就痛苦。我想让食物只是食物而不是一堆应当摄入体重百分之多少的营养元素。一开始是一直被说太瘦好吓人仿佛我存在就是为了吓死谁后来又变成喝拿铁被人说你今天的蛋白质摄入已经够多了,吃鸡蛋被人说你今天的蛋白质摄入已经够多了,拿起燕麦奶看了一眼被人说这里面有植物油你想要喝油吗?被控制被压抑被剥夺——每次暴食呕吐对我来说都是对这些感受的反抗这样
tw 进食障碍
真的很想说说进食障碍的事但I'm too traumatized to talk about it而我非常想对别人分享这个经历又是因为它本身也打破了我曾经的认识而我相信那些也是大部分人的认识。很多人或许以为只有那种吃得很少或者好长时间不吃饭的节食才会导致这种结果,或者以为追求”干瘦“才会导致这种结果(而且以为那样只会导致厌食症而不是暴食症)——但我就是反例来的。我不想停在这里因为这样好像还是什么都没说,而且以上一些语句似乎还会衍生出一些错误的暗示,仍然会让人觉得进食障碍的根本原因是不聪明的个体听信了”不健康“”不科学“的建议……但我没力气继续说下去了。”你太瘦了好可怕啊多吃点“”你就吃这么一点你不会饿的吗“”你不吃肉吗你不吃肉吗你不吃肉吗“在青春期时没有给我带来进食障碍反而在成年后把我放倒了。
想到去医院就会想到朋友(去年刚毕业但自己名下本地有房)对我说每次看到穷人重病在那水滴筹都会觉得很无语,为什么他们不买保险呢?不就是因为穷所以才需要买保险吗?否则像这样生病了怎么办?——我……!我无话可说了,中间省略五千字。最后再回到人与人这个层面的感想是所以这不是我在生病的时候可以对ta示弱的人,否则得到的就会是这种反应:你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的?你好蠢啊?
但说成好像全都是家人的压力也太不公平了,实际上朋友也是。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怎么总是公务员家庭的,挠头。当然了不管外界是怎样它们都是先于我就存在了的事物没有我也将继续存在的事物,剥到最后一层还是只有我自己困住自己。
老实说迟迟无法辞职更多是因为怕被人指指点点。去年回家跟家人只说了一句literally一句想辞职了这样的话,我妈(包分配那一代的)沉默一会回我一句:那你辞职了去做什么呢?
虽然理智上很明白她的反应自然是基于她的时代她的经验,觉得工作就是一个要干一辈子之类的,但从小被这样吓到大在所有选择上都经历过这种沉默的排斥包括所有求助的尝试也都被这样沉默地一笑而过掉了的人我还是——被吓到了!现在一旦想到辞职就会想到那句话和说话人的神情。
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只好率先亮明non-binary身份的你的无固定昵称网友!
抱歉但是个地雷(adj.)酷儿,不是演习